二月,闰二月,二月十四,清明节的前一天,微雨,路上打伞的人不多,风倒是很大。谯尤是在午时赶到申城的,四千多里的路程,行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是谯尤第一次来申城,他在申城没有什么朋友,如果非要算上认识的人那也只有一个,凑巧的是这也是他现在在这的理由。

    谯尤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此行他是一人前来,所以住得好不好对他来说并不算重要,他现在脑子里想的不过是赶紧找到这个朋友然后喝上两杯就离开这里,他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可惜的是这位朋友和他约好的时间是二月十六,所以他也没有抱怨什么,更何况他这么远跑来也是有求于人,在四川谯尤的家里有一个檀木盒子,那盒子的纹理如水墨一般,盒子上还有一把小巧的锁。而这把锁的钥匙便在这位朋友身上。

    盒子是谯尤自己的,里面的东西也是谯尤的,可锁却是这位朋友的,这岂不是一件怪事?谯尤自己想来都有些许好笑,不过早些年他放荡不羁,能干出这种事倒也不算什么,他好笑的是不过是一个盒子罢了,若是真要打开它,何须费上这么大的功夫,他此行不过是想要把钥匙要回来罢了。

    二月,闰二月,二月十四,谯尤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他推掉了和朋友的约定,那家酒楼的菜不是很合他的胃口,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寿尔康的豆瓣活鱼呢?他决定回家砸开那把锁。

    二月十五,谯尤还没有离开申城,他想去苏州逛逛,虽然本来一开始他就计划要去苏州逛逛,他已经见过那位朋友了,他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明白的,他的朋友不过就是这繁华的申城,这里和四千多里外的四川像极了,都是灯火不休,但却是两个世界。他好像想通了,他决定回去之后丢掉那个盒子,所以这次他是真的想去苏州看看了。